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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传:叁
  得寻个地缝钻进去了。”芳儿垂头道。

  “好了,好了,也别提烦心事,我来这就是图个安心,舒舒服服过上段日子。”季瑛往榻上一躺,“我不在的这几天,你们都好?”

  瑞芝噗嗤一声笑了,“与其盘问我们,倒不如我问问您近来如何?早上吃的药可按方服了?”

  “嗳,敢情我被你时时刻刻盯着,难怪今早就不大快活。”

  她嗔道:“我隔着纱窗看的。一点长进也没有。”

  季瑛看着手里剩的半碗药,“唉,又苦又涩的糊糊,乱灌下去省得舌头受罪。”强喝进去,等味上来,脸已变了色。

  “您要是不愿意,也别费力去吃这药,看得大家都难受。”芳儿玩笑说。

  “以后我换个不苦的方子,你们也不用看着我的可怜相。”季瑛皱眉。

  瑞芝笑道:“省省吧,如若不是公子常常偷倒了药,现在早就好了。”

  季瑛语塞,“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换了句话说,“昨儿我在布庄里订了些衣裳和料子,有时间就去玉锦布庄把东西取来。”

  “你的东西不少就已经怪了,竟反倒多了起来。”瑞芝嘴里半含酸地说。“什么香囊啊,荷包啊,也不知道你都给了谁?”

  季瑛的脸倏地变了色,“数你话多,到最后好的不都是给了你们。”

  “姐姐有说过要你的吗?”

  季瑛自乱阵脚,心知拗不过她们,赶忙服个软躲过去。

  第五章寒鸦(上)

  他到西廊上偷安。

  伴着无名花木的香气,南风阵阵袭来,熏人欲醉。

  瑞芝优哉游哉地走过去,“县公好雅兴。”ωωw.ЪǐqǐυGéxSW.cōΜ

  “来这里吹吹风,哪里算什么雅兴?这几天我也累了,想找个空歇会儿,没料到你又来贬损我一顿。”季瑛耸肩。

  瑞芝笑道:“你那样慵懒,不说你说谁去?”

  “唉,在这个是非之地,好不容易来这偷个闲,你一来真是扫兴。”季瑛撇过脸。

  瑞芝噗嗤笑了,“还是老样子,到外面学了一圈也不见长进。难怪被个乡野丫头取笑。”

  “嗳,我的糗事传得真快。”季瑛早有预料,不见气恼。“最近,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?”

  “还能有什么话,不都是那些人该说的话。”瑞芝说。

  季瑛正色道:“万安公主的驸马因贪污被人弹劾,而他曾向池州刺史高和安索要贿赂达一万缗。不光一个驸马,还有更多人盯上了池州这块地皮,试问这地方上哪里去弄那么多堵住饕餮嘴的财货?”

  瑞芝含笑道:“我哪知道这些,爷们的话,我可听不懂几句。”

  季瑛也觉得扯这些话没意思,“又被脏的臭的带跑了,无聊,无聊。”

  她哂笑道:“哪有那么无趣,可你总在说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停下,自己嫌弃自己去。”

  “俗人做俗事,自然惯看了世间无常。说的顺口也是常理。”季瑛赶紧摆摆手,“这些话就别再说了,免得恼人。”

  瑞芝笑道:“好,那快跪下,我要审你。”

  “嘿,这倒是奇了怪了。青天白日的,竟有妾审郎君的。说说看,你有什么可审的?说好了就饶过你这回,说岔了,可别怪家法无情。”季瑛嗤笑道。

  “哼,我审我的,不干祖宗的事。你且实话实说就好。”

  季瑛冷笑,“瞧瞧,瑞芝姑娘莫非疯了,好端端做出这种事。”

  “好不害臊,大雨天跟个丫头在荒山野岭里。一把年纪了,还像个傻小子般鬼混。”

  “这有什么好遮掩的,那丫头比我小十来岁呢。不过要说我一把年纪,白胡子老头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。”季瑛失笑道。

  瑞芝晃着头笑,“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个猴儿,窜来窜去。”

  季瑛觉着好笑,“你今年也就刚满二十,我比你大出十一二岁去,反倒教你这小丫头给数落了。”

  言归正传,“疯丫头也要审。”瑞芝又说:“堂堂县公不顾自己的体面就罢了,竟跑到县衙里跟个县丞去查案。”

  季瑛不解,口里直道:“查归查,左不过按着规矩行事,你能捏个什么错出来?”

  “我可不晓得,你大晚上和人进柴房去干什么?”

  他忙收回话,“这事是我唐突了,本来不想蹚这趟浑水,因事情蹊跷,所以不得不为。”

  “自己想做谁能管教你?”

  季瑛仅仅是笑笑也不说什么,倚栏盯着那远方的夕阳。

  月池没想过会因个丫头被人拿住,着实又气又恼。他们审了几遍后,知道她是个过路的,也就放她出来了。但茜罗可就没那么好运了,全家被关起来了,看样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。

  她深知自己没办法将他们救出来,不如求助那个抱着不为人知的目的,行事特立独行的韩瑄。自己能拿的筹码,就只有那面寄存在周滔家的琵琶。它的来历已经让他察觉了,但为了那可怜的一家子,就舍弃这把陪伴多年的琵琶。

  问了几回路,才找到周滔的处所。敲了半天,也没见里面有人出来。便推门进去,里面空无一人。幸好琵琶还在,她拿走琵琶,留了字据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  若是她猜的没错,韩瑄的住处就是西巷的宅子。本来那里是给楚王休憩的园子,但先前楚王遭了祸,刺史就把它给了晋国公韩霈。他来青阳,肯定是为了池州背后的那些权贵来的。

  月池不想深陷其中,只忙想着如何把茜罗一家救出来。

  “施主,在想什么?”

  她恍然间听到和尚的声音,抬头去看,正是那个慧秀和尚笑吟吟地站在勉强。

  “你,你不是文清寺的和尚吗?怎么会在这?”

  “小僧尚有杂事未了,因此留在此处。”

  月池静静看着他,没料到慧秀的笑是那么苍白,那么淡薄。他的眼角已经有了浅浅的细纹,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无情的痕迹,或许本来就是一种悲伤。

  慧秀放下藤箧,“施主为何如此忧愁?”

  “来这里夜宿一晚,没想到官府可巧把这户人家拿了去。”月池垂眸。

  “清白人家会平安无事的。”慧秀和尚坐到地上休息。“说到这,贫僧该向施主道歉,那天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谈话,觉得颇有趣味就一直听了下去。”

  月池惊讶地睁大眼睛,“咦?”

  “听到和韩公子的谈话,不免遥忆家乡,只可惜离开了故乡多年,这下突然回想,记忆却怎样都不真亮。离开故土多年,它早已变成了心里的影子,朦胧的、虚幻的,好像经不起蹉跎的岁月,只是碌碌人生的弹指一瞬。”慧秀平平常常地说。

  “不知道该怎么讲,被命运捉弄几回,都还是留恋最初的地方。”

  “前儿好不容易见着个故人,聚一会子,但分分秒秒便散了。随后我便记起来,十几年前我决意出家的时候,家父含着泪给了我一耳光。我还从没见过他如此动怒,直骂:‘你怎么能这样?’至亲的人都哭得撕心裂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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